古冰是在1992年夏季第一次试探性地踏上青藏高原,在之后的十几年间他便有了时至今日仍然持续的间歇性的进入藏地的习惯,这种间歇性地入藏地的惯性,这种间歇性地入藏区游历的行走和写生已经成为古冰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古冰在不自觉地、试探性地踏上青藏高原,毋庸置疑,古冰在精神层面和身体上经历了双重的历练与洗礼,而这一时期正是古冰青春少年之时,换言之,青藏高原也是从一个侧面见证了古冰的成长。
古冰笔下的康巴汉子、珍珠卓玛们古朴而鲜活,他的大部分藏区写生以淳朴的画风记录了雪域高原康巴兄弟有几分神秘而又英勇的肖像,和蜻蜓点水般来藏区采风的艺术家不同,古冰不仅仅是有预谋地、偶然性地踏上青藏高原的“不速之客”,他还是某处康巴汉子用黑色牦牛编制里同榻而卧、抵足而眠的小兄弟。
他笔下所呈现给大家的,无论是敏锐的藏族诗人、打酥油的俊俏卓玛、刚毅的果洛英雄、稚嫩酣睡的尕哇、豪迈的沧桑牧人和朝圣路上弹龙头琴的少年,还是挂着小尾藏羊肉的甘德市场,或者是神山之巅被斜阳罩染的血色山脊与闲云野鹤般的诗意草原,无不充满着拨动心灵的原生态美感以及强烈的个人情感烙印。端详之下,不禁让人想起法国批评家查理斯·波德莱尔在《1846年沙龙》文章里的一段阐述:“浪漫主义是那种调动了全部手段去表达亲和感、精神性、色彩的丰富性以及对无限性的不懈追求的艺术。”
我们长期被科技开发衍生品的物质文明所浸染,城市被紧锣密鼓规划中的建筑物密密麻麻地覆盖,丰富多彩的物质花枝招展地强有力繁殖,看起来花团锦簇的生活经常无法填补我们内心的荒芜和空寂。古冰画笔下的那一张张充盈着青藏高原强烈阳光并散发着温暖的面部轮廓,那些骑着马儿悠然过河的甘德骑手们,正印证着海德格尔的名言:“人在大地上诗意的栖居。”
因为青藏高原这方诗意的栖居地,古冰必将再次进入青藏高原,用心去触摸可可西里的肌肤,感知星宿海静谧的浪漫,追溯巴颜喀拉山下粗狂彪悍、热烈如火的康巴汉子们奔放的锅庄舞蹈的步履,聆听来自约古宗列盆地风铃的清澈韵律和卓玛天籁般飘渺的歌声。
青岛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邹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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